sirius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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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混合同人】也青+药许

前些日子补了古局,我这热爱大杂烩的脑又不安分了,主要是形容药不然狐狸命的那句放在老青身上真的好合适……所以这是个世界观混合同人《一人之下》也青 +《古董局中局》药许 (然而攻们基本没出场……)

纯属自娱自乐(但是为什么会写这么长= =)请两个圈的朋友无视掉吧……

关于鉴宝的部分都是我瞎编的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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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悔斋的门外,传来了敲门声。

一开门,红帽灰衣的小哥麻利地将纸盒塞过来:“许先生,快递。”

我签了名,进屋走到柜台后面,小心拆开层层包裹,最后露出中心一小块青翠的玉石。

“这就是一生说的那个东西了吧。”我自言自语道。

 

我击溃了古董界泰斗“明眼梅花”五脉的叛徒老朝奉之后,五脉经历了一段天翻地覆的变动,好歹算是踏着正轨步入了新世纪,在我们一代奋起努力下,又经过近十年才终于重振雄风。虽然随着改革开放和全球化兴起,这个行业仍然乱象丛生,但至少五脉统辖范围内能基本做到去伪存真,也和政府部门联系频繁,协助文物保护和科普,算是不负当初舍身取义的前辈们期望。如今年轻一辈更是紧跟信息时代大潮,网店啦综艺节目啦搞得生龙活虎,听说他们最近还想弄个鉴宝app,很有长江后浪推前浪之势。

想及此我不禁颔首微笑,因为这里面也不缺我白字门的份儿。许家三代单传,到我这还绝了后,虽然血脉断绝我并不后悔,可这家学宝贵,还是得传承下去,正好某次事件里,黄家留下个不足一岁的男婴遗孤,在烟烟他们的建议下我收养了这孩子,取名许一生,视若已出。

时光荏苒,如今养子也长大成材,正在上海读大学,很让我骄傲。相对的我年近花甲,开始逐渐淡出五脉事务,退回我的小店,提前过起了退休生活。

 

前两天一生给我来了个视频聊天,说遇到件奇事。他同学介绍来一个女生,曾在某间古董行买了块狐狸玉佩,她是跟着买大件的长辈凑热闹去的,瞧中眼的理由也只是“看着可爱”,店家说这是汉玉,要价也不便宜,但姑娘家十分有钱,小小一块玉佩跟那些大件比九牛一毛,就顺便买给她了。不过一生看了后发现玉质是古玉,做工却是新货,怎么说也不值那个价。

我听到这店的名字就不禁皱起眉头,一生这个机灵鬼,一看我表情赶忙摆手说不用担心,这事跟店家作假欺客没什么关系,问题在后面。

这姑娘也是个三分钟热度,带了没些日子就腻了,又大大咧咧,随手扔在家里。有天她姑妈带着两岁的小侄女来玩,小孩子发现了这块玉,拿在手里乱甩。据后来家人回忆,小孩最初抓在手里时,他们仿佛看见玉发了一下光,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,但以为看错了并没在意。

小孩玩着玩着,突然把玉朝电视扔过去,这丁点小孩能有多大劲,顶多就是轻碰一下,谁知一声巨响,屏幕上竟裂了个大洞,跟成年人用板砖拍过似的。

一家人吓得半死,不明所以,后来发现玉石完好无损掉在地上,越发觉得异常,姑娘她爸就试着砸了砸,居然砸不下去,好像玉石附近有层无形的罩子挡住了攻击。

姑娘家更害怕了,根本不敢再留这诡异物件,等于说直接白扔给了一生。他出于好奇研究了下,也研究不出个所以然,只好来请教我。

我听着玄乎得要命,但没有亲见也不好下结论,先建议道:“拿去给你学哥看一眼怎样?”

药不是和戴海燕的儿子药学正好也在上海读药学博士生(按现在网络流行语来说,吐槽你们就输了)我们这些鉴古掌眼的,虽然在很多老例儿上非常迷信,但大多时候偏向唯物主义,我爷爷曾解开贵妃铜磬因为火车共振自鸣之谜,我这些年也碰到过几件这种事,基本都是《走近科学》套路,所以第一反应就是先从科学角度找原因,这当然是他们家的强项。

一生一听,使劲吐了吐舌头,他这神情可不随我。他一脸不情愿地说:“我也这么想过,可万一是因为个特别简单的科学原理,我可要被学哥埋汰死啦!”

确实,药学这孩子根本是他爸妈的集合体,也就是药不是或戴海燕x2,光是想象下他爸妈两倍的态度,我都打了个寒颤,所以非常理解一生的心情。

“那这事……”我一边说着一边搜肠刮肚思考上海那边有什么能人可解开这谜题,一生却一耸肩,“爸,我把东西寄给你,你帮我看看呗。”

“诶你小子,甩锅够熟练啊!以为你爸我很闲吗!”

“你就是很闲嘛,我给你找点事做,还不容易得老年痴呆。”这臭小子的贫嘴肯定也不是随我,看我在屏幕那边咬牙切齿,他幸灾乐祸地笑起来,眉眼间的欠劲儿真是一模一样,“这诡秘莫测的亘古之谜,想也只有古董界的顶梁柱~明眼梅花白家大掌门~大名鼎鼎的许愿先生才可破解啊~~~……就算爸你不行不是还有……”

“好吧好吧好吧,”我不耐烦地打断他,其实自己也涌起了一点好奇,“寄过来吧,我看看。”

 

现在这块神奇的玉石就静静躺在泡沫纸之间,我犹豫一下,还是素手拿了起来。

玉石不足一寸长,触手绵滑,确是好玉,而且颜色青翠欲滴,全然没有古玉常见的黄白玉皮,侧向阳光细看,表面泛着滑熟可喜幽光沉静的包浆亮,绝非仿制。整块玉的包浆浑然一体,自然沁色少见,很可能是一件“传世古”,也就是未经埋藏,直接代代相传,经过长年盘手,才能养出这等赏心悦目的光泽。若是如此,从磨损程度和色泽看,拥有者真是代代倾尽全力地精心呵护。

不过和玉本身的高质相比,造工实在云壤之别。这玉佩造型是狐狸,狐通福,兽谐寿,聪明妩媚的狐狸本就是福寿双全和美好姻缘的象征,作为玉雕题材并不罕见,可这只狐狸看得出就是顺着玉石本来的椭圆形状,简单浮雕出个长脸尖耳,前面摆一条大尾巴,面上还有两条弯弯细眼,既没有汉八刀的写意,也没有唐宋圆雕的写实,倒有点卡通的感觉,怪不得能让小女生觉得“可爱”。刀工就更别提了,粗糙的角度和线条,肯定不是出自机械流水线,甚至不是熟工之手,顶多算是个手比较巧的普通人。雕刻后也没有刻意打磨和染色,否则不会显出这多旧玉的特征,看来并不是故意作假,也不是有计划的旧玉翻新……我只能想象,一个败家子儿,翻到块祖上传下来的好玉,手一欠就刻了这么个玩意。

我把玉佩翻过来,只见相对平整的背面角落,浅浅刻着一个“青”字,想必就是败家子的大名了。我对这暴殄天物的行为遗憾地摇了摇头,但事已至此也没什么法子。店家称是汉玉,大概只是为了提高售价,判断古玉的年代要从形色工韵多方面综合考量,这玉已经破坏成这样,很难做准确的判断。一生说他觉得只看成色和顶端钻孔的手法,应该在唐以前,又不及汉那么早,估计是三国魏晋那会儿,我认为很有道理。这孩子别看年纪轻轻,从小在我们悉心培养和耳濡目染下长大,鉴古的阅历不比那些古董行的伙计差,还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优秀直觉,可能过不了几年就能超越我们了吧。

我把思绪从引以为傲的儿子身上扯回来,回到正题。上述那些随便一个五脉内稍有学识的人都能看出端倪,也就只能骗骗那种暴发户冤大头了,但这块玉真正的问题,不在于此。

我把玉佩放回桌面,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铁头木身把手包着胶皮的小锤子。没人知道正是这把锤子,锤出了文物史上一段精彩绝伦的故事和一件举世珍宝,也改变了我的一生。

不过提到古董和锤子,平民大众最熟知的可能还是十多年前火热的各类鉴宝节目,那大概是鉴古这个行当第一次大规模出现在毫不沾边的老百姓眼中。我也参加过几次,那种把赝品当场毁灭的爽快,和身为鉴宝者决断于一线间的压力,都是很有趣的体验,虽然也牵扯出了一些利益驱使的阴谋……

唉人老了就容易回忆过去,我摇摇头,再次把胡思乱想收回,看着笼罩在悬空的锤子阴影下的玉狐狸,如果一生告诉我的奇事不是真的,它也将很快化为锤子下的一堆尸骸。

我的手顿了顿,还是铁心砸了下去,锤头接触玉面发出砰的一声,我差点以为砸碎了吓了一大跳,可立即反应过来手感不对。我保持着锤子原样把脑袋横贴在桌上看去,只见锤子和玉之间有条两毫米左右的缝隙,我手上使力,但锤头就悬在这两毫米之上的空中,再也下不去了。

这个现象和一生说的一样,虽然他说砸的时候是悬在一厘米上下。这是什么原因?磁力?我随手拿起一枚曲别针从缝隙里划过,没受到任何阻碍。我想了想,把锤子撤回来,然后很慢很慢地接近玉石,锤头最后轻轻贴在了玉石表面,我放下锤子,拿了张纸卷成纸筒,先轻轻贴到玉石表面,又突然抬高砸下去,噗的一声,纸筒也悬在了玉石上方。

有意思……看来这个怪象和材料无关,只和“会不会对玉石造成冲击”有关,可一块玉能做出这么智能的判断?我既惊讶又好奇,再次把玉石拿起来左右观察,怎么看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玉啊……

忽然我脑中划过一丝奇妙的直觉,放下玉,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台小显微镜。从前很多老前辈认为掌眼不该依赖科学仪器,重要的还是磨炼眼光手艺,可在如今瞬时就能面对面通话的高科技时代,再局限于凡体肉眼也不现实。这台显微镜是木户加奈送给我的,日本很先进的型号,虽小但效果不错。

我把玉石边缘放在镜头下,果然看出了问题,玉石最边缘的一圈阴刻的线条周围显出不同的沁色色彩。前面说过雕刻者完成后没有做过多修饰,只最基本地抛光了雕刻部位,可能是刻好后又把玩了一段时间,皮肤的接触摩擦形成了沿切缝极少的渗入沁色,这种不同于古玉原来包浆的极其细微的色泽变化肉眼根本看不出来,在显微镜下却很清楚。

对比狐狸眯眼处的线条,最外圈线条附近的沁色更深入浓厚,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,最外圈刻痕的深度不同,恐怕不仅仅是造型的刻痕那么简单,也就是说,那里很可能有个开口,玉里藏着什么东西!

我惊喜于自己的发现,从桌子抽屉翻出一个布包,里面有很多造型各异的小工具,这套鉴宝专用的“海底针”本是我爷爷的遗物,原来在银匠尹鸿手中,尹鸿去世后我就拿了回来。

我捡出里面最细的一把,沿着外圈刻痕挑了挑,并没什么用,这道开口严丝合缝到不用显微镜都发现不了,只凭我的手艺肯定无能为力。

我摆弄着玉佩,试图寻找其他突破点。在这个巨大发现后整块玉都显出和刚才截然不同的感觉,仿佛处处暗藏玄机……忽然我意识到刻痕不还有一处吗!

翻过玉佩,我把显微镜对准那个小小的“青”字,真的在笔画拐角发现了一个比针眼还小的孔,那处正好有些旧玉淡淡的沁色,完美地把这个孔隐藏了起来。

我开始觉得自己对制作者的判断大错特错了,在粗糙的雕工下居然藏着如此精妙的机关。我仍然拿最细的那根海底针——感谢祖辈们同样高超的手艺,否则这么小的孔还真不知道用什么处理——比发丝还细的尖头插进了那个孔里。

似乎传来极轻的噗一声还有气体喷出,后来回想可能只是我的想象,毕竟这个孔太小了,但是确实发生了什么,我肉眼都能分辨出玉石最外圈沿着刻痕比原来错开了一点。

这居然是用了和保温壶一样的压力原理!靠内部的气压嘬住开口,只有从小孔放气后才能打开!我的手已经颤抖了,这种设计竟能在玉石上实现?我抽出海底针里一个薄片工具,沿着切缝一点点扩大缝隙,小心翼翼干了十多分钟,终于随着轻轻磕碰,玉佩一分为二,狐狸图案的上盖掉了下去,留下一个底盘。

在处理过程中我已经把这个制作奉为鬼斧神工,然而看到玉石中空里的样子,更是震惊得无以复加。

在这个也就两厘米正方的内膛里,有个阳刻的八卦图,顺着八条卦象延伸出去周围还有很多更小的道道凸起,再细看,盛放这些的底盘有很多圆形开缝,似乎可以活动,还有几个地方用极小的线连接着,仿佛一台小型机械……不,我看着那些小道道,都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,那就像电脑里的芯片……

想着我不自觉地重新举起纸筒,砸了下去,整个八卦盘真的飞速转动起来,甚至发出一点若有若无的光芒,纸筒再次悬浮在玉佩上方。

这到底是什么黑科技?!!玉石微雕我见过无数,可这么高技术的机器……简直不像人类的作品!我正诧异到不行,就见八卦转动逐渐慢了下来,最后停止,纸筒往下一沉,碰到了玉上。

幸好用的不是锤子,否则这下就碰坏了。我提心吊胆地又拿纸筒轻打了两下,玉石完全没了反应。

这是……没电了?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姑娘家、一生说的玉石抗击程度都不一样,不管原理是什么,这个东西的动力已经耗光了……说起来这真是用电驱动的么?最小的电池也有几毫米,这块小小的玉佩里已经再没有地方可以安置,就算有,能形成这么大的威力?

我额头上全是汗,脑子乱成一团,活了大半辈子,从没见过这种怪事……我的手鬼使神差地向那个八卦伸去,哪怕清楚赤手接触未知的东西可能带来危险,却被巨大的好奇钳制着无法摆脱。

就在指尖即将触碰时,我眼神偶然往旁边一瞥,发现又出了新状况。

方震来了。

 

这家伙开的公车已经从红旗CA771变成HQE,开起来又快又轻一点杂声都没有,再也不会震得我店里的菩萨移位。而我发现他来,是因为门口装了摄像头。

监控屏幕上,方震从驾驶席下来,去开后座的门。他也已经退休,所以肯定不会涉及大案要案,但由他亲自送来的,也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。

下车的似乎是个年轻人,一头藏蓝色的头发。我正纳闷,门就开了。

方震先进来,冲我点了下头作为招呼,然后熟练地让到一边。后面的人走上前,三十岁左右,眼睛一直眯成条缝,脸色好像不太好,除了本来肌肤的白皙还透着一种病态的惨白。

“这是许愿先生。”方震指了一下我,又介绍,“这是诸葛青先生。”

我和他握了握手。提到诸葛,多数人第一反应就是三国蜀汉丞相诸葛亮,其实诸葛亮的后人流传至今只有数千人,集中在浙江,并不容易碰到,不过这位诸葛青,似乎带着些不俗的气质,让我怀疑是否和诸葛孔明有点关系。

我还没想完,他手一松,居然直接大步走过我,往我柜台里桌面上探头一看,笑道:“竟然已经打开了啊。”

我心里一惊,猛然想起玉佩背面的“青”字,再看这人面孔,弯弯眯起的双眼,岂不是和那狐狸图案一模一样!

想都不用想,这奇怪玉佩八成就是属于眼前这个诸葛青的,可短时间内倒手这么多次,他怎么知道现在在我手里?如果去和一生打听过,这孩子为什么没提前告诉我?

这时我看到诸葛青扭头和方震对视了一下,眼神都有点复杂,接着方震到我面前,压低声音嘱咐了一句:“今天你知道的所有事,都不要跟任何人说。”

我吃惊更甚,当年我被扯进五脉时,都没人跟我说过这种话,但是一想那神乎其神的玉佩,莫不是牵扯到什么重大国家机密?!

看我有点慌张的表情,诸葛青挑唇笑了一下,对方震点点头,他就退了出去,屋里只剩下我们两。

诸葛青还是微笑着,走过去把手虚虚拢在拆了一半的玉佩上,不知发生什么,八卦盘又转了起来,越转越快,我甚至看到表面泛起浅浅的光芒。不到一分钟,他把手撤回,八卦停了下来,然后他拿起旁边的锤子,将把手递向我,朝玉佩摆了摆头。

我大概明白他的意图,可完全不明就里,只好疑惑地接过锤子朝玉佩砸下去,这回距离还有半米多,就听砰一声巨响,锤子被狠狠弹开,我差点都没抓住。

我看着仍在转动的八卦盘,瞪大了眼。这是已经充好电了吗?他刚才做了什么?人体充电?!

就像听到我心里话一样,诸葛青笑着说:“这是用‘炁’驱动的。炁是我们每个人都有的一种力量。”

“气?”提到这个我就想起戴鹤轩那套招摇撞骗的内功,当初可给我惹了大麻烦,后来多亏药家和戴海燕联手,趁国家整治法x功时把他们一网打尽,算是报了一箭之仇。

诸葛青仿佛又看穿了我的心思,左右张望一下,走到放监视屏幕的小铁架子旁,手指在铁架表面轻松地划写:“不是气,是先天一炁的炁……”我走近一看,大吃一惊,铁皮上留下个深深凹陷的“炁”字,几乎把铁皮捅漏了。

如果不是用了什么魔术戏法的手段,徒手这么干可是戴鹤轩之流绝对做不到的,看我目瞪口呆,诸葛青继续解释:“炁在每个人体内都有,但能够使用它的资质并不是谁都具备,我们这类人……反正就是跟你们普通人不一样,这样的事情都可以办到。”说着他转动手指,桌上的小锤子好像被风托着似的,颤颤巍巍浮到空中。

诸葛青还告诉我,那些大名鼎鼎的佛道和功夫门派,大抵都是他们这类人,还有诸葛亮等一众如雷贯耳的历史名人(他确实是诸葛亮的后代)也是,不过他们行事都很低调,不动声色地混迹在我们普通人的社会里。

我浑身都僵硬了,汗如泉涌,按现在流行话说,整个世界观都被颠覆了!活了大半辈子突然告诉我身边藏着一帮超能力者,简直跟电影黑衣人似的。怪不得方震不让我告诉别人,就算告诉了也没人信啊!

诸葛青很贴心地一言不发,留给我消化的时间。他趁机拿起狐狸玉佩的上盖和底盘,很轻松地把它们合二为一,然后指尖缓缓摩挲表面,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他面上闪过悲伤的神色。

这一下把我拉回了现实,我好歹也算个见多识广的人,已经对这匪夷所思的事实接受了大半,开口问他:“这玉佩是你的?”

“对。”他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样子,“是我做的,丢了很长时间。它能在平常吸收佩戴者散发的炁,储存起来,受到威胁时创造出一个防护罩。”

看来我对这玩意的猜测基本是对的。我又问:“那它为什么过了这么久又重新恢复工作了?”

“从许伯你们的话来看……”这小子还挺自来熟,没聊几句都开始攀关系了,“问题在那个两岁的小女孩身上。我们这类人分为先天拥有炁感的和后天训练出来的,那小女孩大概是前者,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给玉佩充入了炁……不用担心,”他对我笑笑,“我已经联系专业人事去接触他们家了,我们跟你们一样,也有政府后台的正规组织。”

我松了口气,却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其他重点:“你知道小女孩的事,你已经联系过一生了?”

“没有。”诸葛青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。

“那……你怎么知道玉佩在我手里?”我觉得他在引导我问出这个问题。

“您也看到了,我们能使用很多神奇的手段……”这时诸葛青剧烈咳嗽了几声,看来他身体状况真的不好,我才反应过来赶紧沏了杯茶,让他坐下来说,“我掌握的一种…简单来说就是算命,我算出玉佩会到您手中,但究竟通过什么途径,什么时候到,我并不知道,只好监视您的手机,看到了您和您儿子的视频对话。”

我感到冷汗淌过脖颈,当年百瑞莲盯我的时候可能都没那么紧。我希望他们别再监视我的私生活了,赶紧表示:“这东西到我手里纯属巧合,既然是你的,就物归原主吧。”

诸葛青好像早预料到了,二话不说把玉佩握在手里。出于一个鉴宝人的好奇,我顺嘴问他这块玉本体的来历,他说是祖传的,应该是从诸葛亮那里,证实了一生判断的正确和我对“败家子”的推测。想到内外做工的巨大差异,我又问玉佩内部巧夺天工的制作也是用炁完成的?

“是。”他看出我眼神中的好奇,微笑回答,“不过具体怎么办到的,不能告诉您。这个手法,现在全天下只有我会。”说到这里他语气带上了点淡淡的自豪,“怀璧有罪,众矢之的,您也很清楚吧,我可不想给您带来麻烦。”

我点头赞同,原来我手中那本《素鼎录》只是鉴别金石玉器的窍门集合,根本算不上什么独家秘笈,都有不少人眼馋……想到这,我忽然觉得不太对劲,整件事话里话外好像埋着什么违和感……

方震让我不要告诉任何人,诸葛青也说他们的原则是行事低调,这些异能者能从古隐藏至今,想必对普通人的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好……如果诸葛青只是想拿回玉佩,完全可以直接提出来或者编造符合常识的理由,他却从进门就不停向我灌输他们的事情。

我之前因为过于震惊和被旺盛好奇心驱使,竟然没意识到这点,现在想来,越发的可疑。我抬头看向诸葛青,发现他也在观察我,鉴宝先鉴人,我见面第一眼就瞧出这家伙也是眼光特别毒辣的那种,果然,我的表情变化一点没逃过那双眯缝眼,我们目光对上时,他展开了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
“许伯,非常感谢你帮我找回这个玉佩,我还有个不情之请……”看他突然换上严肃神情,我心道不妙,正想推脱,就见他眼睛微张开一条缝,一股威圧感扑面而来。

你要是刚知道对面的人徒手就能把你碾成沫沫,那他说什么都最好老实听着吧。看我不说话,诸葛青直截了当道:“我想请您调动关系,帮我查出这块玉佩是从哪找来的。”

 

我一时沉默不语。我明白,古董买卖判真,眼见最为实,因此就算如今网店兴盛,店家间仍然保持着面对面走货的传统,并且真正会玩的人讲求藏宝不露白,为了顾客隐私,买卖也经常只保存手记账目。就是说纵使这个诸葛青拥有顶尖的黑客技术,也探查不到网络上没有记载过的信息。想人为地在这个行业内打探某件商品的流转,就必须具备一点关系。

这事乍一听非常简单,以我的名望和人脉是小菜一碟,但放在现在的背景下却复杂了起来,原因就是,故意将这块玉当古玉售卖欺客的那家店,并不在五脉管辖之内,却是很有名的一家连锁店,投资后台在台湾,本身已经牵扯到不少政治经济问题,之前又因为假赝之事和五脉有过多次摩擦,两方正处在一个一触即发的微妙平衡上,所以我听一生提起这店时才会面露担心。这个时候无论明查还是暗访,对方看来都是五脉挑衅的一个理由,势必会演变成大规模的冲突。

我很想帮助诸葛青,但没必要为了一个陌生人让整个五脉承担风险。我心怀歉意地摆出明显的为难神色,希望他知难而退,谁知这家伙视而不见,更是单刀直入:“当然不会白白麻烦您,需要多少报酬,您尽管提。”

既然提到了钱,我又想开个天价曲线拒绝他,刚要说“那我要……”却在那狐狸般的眉眼间捕捉到了一丝异常,赶忙改口:“那我要十个亿,你出的起?”

“没问题。”他没有丝毫犹豫。我面上不露声色,心里却吓得不轻,不是因为他出手如此阔绰,而是刚才如果没用疑问句,这交易就没有再推脱的余地了。

“这不是钱的问题……”我继续打太极,同时也涌出了新的疑问,“说来你这么有钱,为什么非要通过我查?”我相信只要把十亿付给那家店,他们绝对会以最快速度把玉佩的来龙去脉详细工整列好双手奉上。

“因为我不想把事情搞得人尽皆知,这样查下去最终……最终可能会触及我丢这块玉的原因,所以希望能尽可能隐秘地进行调查……我想许伯你是最佳的人选。”说到这他的眯眼又睁开了,比刚才更大一些,我看到墨一般浓黑的眸子闪露出些许冷酷的光芒。

我全明白了,这小子并不是不知道我的难处,而是知道得清清楚楚!他大概早把五脉和那家店的关系摸得门儿清。他一直说玉是“丢失”,但很容易猜到其实是“被偷”,他真正想追查的是小偷,又不想打草惊蛇,便想利用双方冲突的混乱掩盖自己的行踪,可以说五脉和那家打得越热闹,越称他的心意。

这么被人利用让我很是生气,也不打算再和他说暗话了,直接回绝:“不行,这个忙我帮不了你。”

诸葛青笑笑,似乎并不意外,不紧不慢道:“我的事可以先放一边,我从方先生那听说许伯是个很有原则的人,为了古董行业的正途呕心沥血,多次以身犯险也在所不辞,如此放任这种大店弄虚作假,实在不像您的作风啊……您儿子上的那么好的大学,”说到这他舌头轻舔了一下嘴唇,“前途无限,以后想必也要继承您的事业,为他创造一个更良好的环境,也是为他的将·来着想不是吗……”

这混蛋小子居然还晓以大义教育起我来了,但他的表情神态、故意提到一生的情况和着重的“将来”二字,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……这是利诱不成,又换了威逼啊!

如果不给我办事,你千里之外的儿子可能就不安全了,这样的意思。说实话,以家人要挟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,但力量相差如此悬殊,根本没有任何反抗周旋的余地,确实让我有些害怕。旁人都以为我是个为了原则可以牺牲一切的人,但我清楚自己并不像爷爷那么大义凛然,我一直牺牲的只有我自己,而把家人看得比什么都重要。五脉的利益与安危如果和一生的安全相比,我绝对会选择后者。

我瞪着诸葛青,知道自己的眼神一定很凶,可这家伙毫不在意,好像全都隔绝在那道眯眯眼之外了。根据他刚才给我讲的,他们这类人不受法律人权的维护,随时处在你死我活强者生存的环境中,说明他可能比我以前碰到的所有人都心狠手辣,这个威胁不是吓唬人,而是……等等!

我的心思都开始倾向于答应他了,可那点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不甘心支持我找到了一丝破绽,我思考了一会,突然问他:“如果,我是说如果啊,”我不给他任何定论,只作为一种条件谈判,“如果我帮你,对方可是造假欺客也有恃无恐的家伙,肯定会威胁到我的安全,你那么厉害,到时能帮我把障碍都除掉吗?”

他愣了一下,很快笑道:“没问题。”

但那片刻的犹豫已经证实了我的猜测,我冷笑一声:“别耍人了,你们其实根本不能对普通人下手吧?”

破绽仍然就是他们从古至今严格的保密原则,不提古书中那些神怪异志可能是他们所为,至少解放后这类“封建迷信”逐渐减少,我想肯定和他提到的那个政府后台的组织有关,既然他说他们不受法律限制可以互相争斗,那这个组织首要处理的应该就是他们这类人和普通人的关系。

其实仔细一想就不难推测出,这类人虽然个体厉害,但人数肯定不多,不然这世界的格局早就天翻地覆了,能让两种人保持和平共处,互不干涉是最重要的规则,这跟五脉最早的“只鉴不贩”是一个道理。

诸葛青听我这么一说,嘿嘿一笑算是默认了。好家伙,差点让这狡猾的小狐狸只凭口舌之计给套进去,不过姜还是老的辣,我正得意洋洋,就看他睁开眼,很随意地说:“确实对你们出手的话,我在这圈别想再混了,但我也不在乎,我这人一向只为自己考虑,为了达到目的,什么都干得出来。”

他说的跟吃饭睡觉一样平静,可周身散发的那种阴冷的震慑力我却无法忽视,我曾经好几次差点被人杀掉,很清楚“杀气”就是这种感觉,不禁面色徒然一变。

诸葛青看我剑拔弩张的姿态,那股气势霎时转为一个笑脸,一摊手:“别紧张啊许伯,我就这么一说,不会真的对你们怎样啦,因为我本质上还是个高尚的人嘛~”

我实在忍不住笑了,一半是被这臭不要脸气的,一半是打这小子进门我就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,总好像在哪见过他似的,现在终于反应过来,这举止神态玩世不恭,说话半真半假笑里藏刀,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样子……实在像极了我家那位。

他这个年纪正好也是我们相遇的年纪,潮水般的记忆涌入脑海让我露出感怀的笑意,我家那位也被说过是个狐狸命,养得再熟也有一套自己的定见,谁都动摇不了。眼前这诸葛小鬼估计也是这种人,只是连相貌都像狐狸。

见我笑了,诸葛青的气氛也轻松了一点,大概认为我有松口的希望:“许伯,我不会逼你,但我真的希望你能帮我,如果前面那些办法不行,我只能试试最后一个法子了。”

我是真的希望他赶紧走人,但也有那么点好奇他还能整出啥幺蛾子。就看他故作神秘地说:“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找玉佩的来路吗?”

一点都不想知道。我很想这么回答,当然不是我这么答他就会乖乖不说。

诸葛青把狐狸玉佩挂在脖子上,指尖温柔地摩挲着表面:“这个是我做给喜欢的人的。”说着他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绯色,好像卸去了几分伪装和目的性,比较像个恋爱中的普通小青年了,“我让他一直戴在身上,算是个护身符吧。”他又挠了挠脸,似乎对一个大男人做这种矫情事有些不好意思。

我没有丝毫笑话他的意图,因为很巧的,这事我也干过。我爱人当初送我的第一件东西就是一块和田籽玉片,后来我也亲手把它雕了个坠回送给他,一是当成我的替身,二也是为了“拴住”他,万一他又想犯险的时候能先想想有人在等他。

我挂着理解的笑意,正想打趣诸葛青恋爱时这种情趣挺正常,就是神机妙算的诸葛孔明若知道传家宝被糟蹋成这样不知作何感想,可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我的笑容凝固了。

“可是却没能保护住他……他失踪了。”

“你女朋友?”

“男朋友。”诸葛青朝我扯开一个笑容,我有些惊讶我们竟然在这点上都那么相似。他的笑容转瞬即逝,“已经三年了。”

我说不出话来,只能看着他,诸葛青却没有看我,他的眼睛已经完全睁开,墨色的眸子像一滩乌黑的死水,我知道他不是在演戏,这种发自内心的绝望是演不出来的。

诸葛青又咳嗽了好几声,喝了口茶才哑着嗓子继续说下去:“我找了他三年,能做的都已经做了,现在唯一的线索只剩下这块他失踪时戴着的玉……他非常厉害,能绑走他的人绝不是泛泛之辈,我必须谨慎隐秘地调查,否则他们一旦察觉我在接近,可能连这最后的线索也会斩断……”他终于抬头直勾勾盯着我,眼睛像两个黑洞,“许伯,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。”

利诱威逼之后……是打感情牌吗。别说,这招还真中我下怀,因为我也经历过喜欢的人不知所踪生死未卜,甚至以为永远无法再相见的煎熬,那种锥心刺骨的痛苦我完全能够感同身受。

我几乎都想答应他了,可话到嘴边又犹豫了。一时心软导致的后果,很可能会反过来伤害我爱的人们,而且五脉也不是我的,虽然肯定会有很多人支持我,但我更不能凭一己私念把他们牵扯入险境。

“对不起……你这个最后的法子,恐怕还是不奏效。”我强迫自己把话说得狠一些,想打消他的念头更想打消我自己的念头,但声音因为深深的歉意颤抖起来。

没想到诸葛青居然笑了:“这确实是对您的最后一个法子,但不是我的最后一招。”看我面露疑问,他说:“您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算算他在哪呢?”

我倒是忘了这茬儿,不等我问,诸葛青苦笑一下道:“要是什么事都能算到,不成神仙了么。我们这手段也得付出代价,与自己关联越大代价越大……”

我知道自古“善易者不卜”“算命莫算己”,原来真的有道理。这时诸葛青又剧烈咳嗽起来,咳到不得不抽出手帕捂住嘴,手帕收回去时我好像看到上面粘有红色,但他似乎不愿我看见,快速收了起来继续说:“光是算出这个玉佩的下落,已经要了我半条命,如果去算他的下落……”

诸葛青没说出来,但我都懂了,代价就是必死无疑。我叫道:“千万别那么做!要是找到了他,你却不在了,又有什么意义!”

 

诸葛青就像之前那样十分轻松地耸耸肩,眼神仿佛早已大彻大悟:“这种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状态我已经受够了。要是他已不在人世,正好我下去陪他,要是知道他还活着,未来还有幸福的可能,我也能瞑目了。”

我实在不知说什么好,我知道诸葛青是认真的,因为他这么像我爱的那个人,他们都执着于某个目标活着,执着到头撞南墙也不回,可那个目标一旦消失,他们可能会极端到丧失所有生存的意义,我爱人曾跟我说当年要不是为了再见我,达成了所有目的的他可能就甘愿沉没在汪洋中了……不成功便成仁,这个诸葛青做的出来。

同时他也走了一步最狠的棋,拿自己的命当筹码来赌。这种事我曾经也干过不少,站到决断者角度才发现真不是滋味,如果我不答应他,就是推他去送死。

虽然只是素昧平生,但眼睁睁看着这个和我最爱的人相像的年轻人去死,我实在忍不下心……我重新衡量了一遍利弊,发现其实没什么担心的理由。为了坚守自己原则把整个五脉搅和进来的傻事,我都不知做过多少次了,但还有那么多人愿意追随我帮助我,因为他们也坚信着邪不压正。

诸葛青前面说的对,不知什么时候起,可能就是上了年纪以后,我越来越倒向当初刘一鸣他们的心态,人老了就容易囿于安逸,这些年见遍了利欲熏心,觉得要求整个行业能彻底水清石见是痴心妄想,只要五脉这块能够保证就无愧于心了,这样自欺欺人的许愿,要是让三十岁的我看到,一定也很鄙视吧。

那么这个忙帮是不帮?……每当我对什么犹豫不决时,就会回想父亲留下的“悔人悔心悔事悔过”四悔的家训,我慢慢闭起眼睛,感觉这四个词在脑海中漂浮,质问我对这件事的抉择。

 

沉默良久,我终于睁开眼,对诸葛青说:“……你赢了。我愿意帮你。”我那祖传的“愚蠢的固执”可能又回来了,我想救这个年轻人,想救他喜欢的人,也想再救一点鉴古这个行业。

诸葛青没有再说什么,直直跪了下去,我赶紧让他起来,这个看着自尊心就很强的孩子不惜下跪,不知下了多大的决心。他也不推纠,站起来给我鞠了个躬,真诚地说:“谢谢。许伯你是个很善良的人……很像我喜欢的那个人,都会先为了别人考虑。”

我笑了。自从三十岁时算命的说我“山道中削”应验,加上见证了和老朝奉几代的宿命纠缠,我其实很信命运这个东西,今天能遇到和我们这么相像的一对,也许也是冥冥注定的缘分吧。

看他身体虚弱,我叫他早点回去养精蓄锐,他说虽然不能对付普通人,但监听手机什么的辅助还是可以交给他。

我保证一周之内给他结果,从答应他的那刻,我已经在脑内把派谁去,联合哪个势力,走什么关系,用什么阴谋阳谋,整理了几套方案出来。我觉得沉寂许久的热血又开始涌动,仿佛当年站在老朝奉跳海的船头的那股战意。

他再次向我表达了谢意,又说:“报酬的事我不是说着玩的,我男朋友是富二代,要是能找到他,他家100亿都肯出。”我笑了笑,这钱我用不着,不过捐给考古业也不错。

“我自己的话,实在没什么可以报答您的……”他临出门前转过头说,“这样吧,给您一个建议,这个月内看好了您先生,当心水,还有选择红色。”

说完这么个没头没尾的话,他推门离开了。我之前听他说明过这种算命手法若是暴露天机便会消减命运,所以算命者说话才经常云山雾罩。既然不知道怎么解读,那就干脆当作锦囊妙计留存吧。

 

我的思维重新回到正事上,又花十分钟在脑内推演了一遍方案的可行性,刚想去打个电话,面前的门忽然开了,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嬉皮笑脸、吊儿郎当的语调和脖子上显眼的玉石吊坠一同涌进屋里:

“大许,我回来啦!想我没?” 

 

END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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啰嗦的PS

PS1:也青的部分,虽然虐了但并不是BE,后来真的因为这个找到人了,虽然还有失忆啦之类狗血balabala  总之最后是HE!所以我并没有捅刀= =

PS2:关于药许,真不愧是常年混迹于同性交友论坛基友遍天下的亲王……实在是……太熟练了 宁可强拆BG也要成全宿命的莱巴鲁……而且无知的我一开始不知道玄色是啥色,一查是黑色…………哎你们不结婚还等什么捏 =''=

PS3:古局的网剧阵容真是不错,就是王刚(估计是演药来)总觉得他要抽出锤子把古董砸烂……太出戏了希望网剧播出后这个cp也(为什么又是“也”?!)能红火一点……

PS4:当初看一人就是因为亲王的安利,也算是某种缘分吧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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强迫症患者的时间表:

古局第二部明确说了是香港回归前五年,也就是92年,看起来一二部的时间间隔不像大于一年,那姑且认为92年许愿30岁(那么许和平夫妇跳湖时他应该小于14岁,正好在文革尾声)。一人这边,连载当下是16年,老青25岁,本文大约是五年后(和老王确认恋爱两年,老王失踪三年)是2021年,这时许愿59岁,许一生21岁,这样子。

……说这个是想吐个槽……没有其他意思不过药许文我大概都遛了一遍……如果是原作向……请至少注意下年代好么 92年附近别说微信,手机都没有的,只有大哥大和BP机,电脑老百姓家也几乎没有的…………嘛不过不觉得那种强行在寻呼台小姐姐面前秀恩爱的BP机恋情也挺浪漫么(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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